CD73 在白血病中的表达特点和临床意义#
茹永新，赵轼轩，张华梅，董树旭，刘津华，周征，王慧君，竺小凡，秘营昌*
基金项目：2007 年教育部博士点新教师项目基金，编号：20070023085
作者简介：茹永新，（1964-），男，主任医师，血液病理学. E-mail: ruyongxin1@126.com
（中国医学科学院&北京协和医学院，血液病医院血液学研究所，天津 300020）
5 摘要：目的：研究CD73 在不同类型白血病中的表达和白血病细胞分化程度关系。方法：结
合细胞免疫组化和瑞氏－姬姆萨染色方法分析75 例白血病、11 例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13
例非白血病和9 例正常人骨髓有核细胞CD73 阳性率及其与白血病细胞分化关系。结果：B
淋巴细胞急性白血病（com-B，pre-B）和PLL 患者CD73 阳性细胞率显著高于B-CLL(P<0.05)；
AML 亚型M1、M2a、t(8;21)、t(15;17)、M4 和M5 患者阳性细胞率高于MDS；M6 与MDS2 者
10 低且差异不显著。T-ALL、B-CLL、M6、 MDS、非白血病患者及正常人CD73 阳性细胞率相近，
均低于B-ALL 和其它AML 亚型。结论：CD73 表达与白血病细胞种类、分化程度及白血病的
发生发展相关，髓系白血病和B 淋巴细胞白血病分化程度越高CD73 表达越低，T-ALL 不符
合这一规律。
关键词：白血病；分型；细胞分化；CD73
15 中图分类号：R3
Characteristics of CD73 expression and its clinical
significance in leukemia
Ru Yongxin, Zhao Shixuan, Zhang Huamei, Dong Shuxu, Liu Jinhua, Zhou zheng,
20 Wang Huijun, Zhu Xiaofan, Mi Yingchang
(Institute of Hematology & Blood Diseases Hospital, Chinese Academy of Medical Sciences &
Peking Union Medical College, TianJin 300020)
Abstract: Objective: To study expression of CD73 on bone marrow nucleated cells (BMNCs) in
various leukemia subtypes and their relationship with cell differentiation. Methods:
25 Immunocytochemistry and Wright - Giemsa staining BMNCs from 75 cases of leukemia, 11 cases
of myelodysplastic syndrome, 13 and 9 cases of non-leukemic patients, as well as 9 health adults,
analyzing CD73+ BMNCs proportions and their relationships in studying groups. Results: CD73+
BMNCs proportions in com-B ALL, pre-B ALL and PLL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B-CLL (P
<0.05). CD73+ BMCs proportions in AML subtypes of M1, M2a, t (8; 21), t (15; 17), M4 and M5
30 were markedly higher than MDS respectively, but M6 close to MDS and lower than other AML
subtypes. CD73+ BMCs Proportions in T-ALL, B-CLL, M6, MDS, non-leukemia patients and
heath adults were close and all of them lower than B-ALL and other AML subtypes. Conclusion:
The expression of CD73 was associated with leukemia subtype, differentiation and development.
The higher differentiation of leukemia cell, the lower of CD73 expression in myeloid and B cell
35 Lymphocytic leukemia, but T-ALL does not meet this pattern.
Keywords: leukemia; subtype; differentiation; CD73
0 引言
CD73 是一种分布在细胞膜上的5’-核苷酸酶(5’-NT)，又称胞膜型5’-核苷酸酶
40 (ecto-5’-NT)。CD73 不仅与人体淋巴细胞的正常分化发育和功能相关，而且与急性淋巴细胞
白血病（ALL）的发生[1]、慢性髓系白血病(CML)急变[2, 3]，以及急性白血病患者的预后有关
[4, 5]。我们前期研究发现急性髓系白血病（AML）亚型与细胞膜CD73 水解酶活性相关[6]，
为进一步研究CD73 在白血病和非白血病人群中的蛋白表达与临床意义，本文用免疫组化显
示髓系和淋系不同白血病亚型、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MDS）、非白血病患者，以及正常
45 人骨髓有核细胞CD73 程度，现将研究结果报告如下。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所有骨髓标本来源于2010 年9 月～2011 年4 月我院初诊患者和骨髓捐献者。白血病患
者75 例，包括AML 患者48 例，ALL 患者19 例，幼淋巴细胞白血病（PLL）患者1 例，
慢性淋巴细50 胞白血病(B-CLL)患者7 例；MDS 患者11 例。非白血病患者13 例，包括先天性
红细胞生长不良性贫血、遗传性铁粒幼贫血、Fanconi 贫血、再生障碍性贫血、遗传性球形
红细胞贫血和缺铁性贫血各1 例，先天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3 例，自身免疫性溶血性贫血4
例。所有患者经细胞形态学、组织细胞化学、电子显微镜、免疫表型、染色体核型、分子生
物学及其它相关检查，诊断明确。9 例正常成人骨髓来源于骨髓捐献者，年龄18-43 岁。
55 1.2 瑞氏－姬姆萨染色
取骨髓液3～5 毫升，用白细胞分离液提取有核细胞后涂片，用瑞氏－姬姆萨染液染色，
试剂购自珠海贝索生物技术有限公司。
1.3 免疫组化染色
骨髓有核细胞涂片用甲醇固定5 分钟后按二步法进行免疫组化染色。免疫组化的一抗为
60 小鼠抗人CD73 单克隆抗体，阴性对照用小鼠IgG 代替CD73 单克隆抗体作为一抗。CD73
单克隆抗体和小鼠IgG 购自Santa Cruz Biotechnology 公司，羊抗鼠IgG 抗体-HRP 多聚体购
自北京中杉金桥生物试剂公司（批号PV-6002）。为准确判断阳性反应，每例标本免疫组化
染2 张涂片，完成免疫组化后1 张进行苏木素复染，另一张不复染苏木素。
1.4 分析方法
65 首先观察瑞氏－姬姆萨染色涂片，分析血细胞组分、分化程度和数量；然后观察免疫组
化苏木素复染涂片；最后在未复染免疫组化涂片上随机选3 个视野，白血病患者各视野分析
200 个白血病细胞，MDS、非白血病患者和正常人观察200 个有核细胞，计数CD73 阳性细
胞数，算出CD73 阳性细胞率。
1.5 统计学分析
70 结果用中位数表示，SPSS11.5 软件分析，组间比较采用非参数秩和检验Mann-Whitney
U 法。
2 结果
CD73 免疫组化阳性反应分布于骨髓有核细胞膜，不同类型白血病、MDS、非白血病患
者和正常人阳性反应强弱和细胞阳性率不同（表1，图1）。
 85 表1 白血病亚型、MDS、非白血病和正常人骨髓CD73 阳性细胞率比较
分组 例数 CD73+细胞中位数（范围）
淋系白血病 T-ALL 4 1.5 (0-7) ▲
Com-B 9 87.0 (42-97)
Pre-B 6 90.0 (58-100)
PLL 1 91.0
B-CLL 7 7.0 （0-59）*
髓系白血病 M1 1 57.0
M2a 8 83.5 （63-100）●
t(8; 21) 6 76.0 （3-100）
t(15;17) 8 21.0 （0-80）
M4 6 68.0 (0-99)
M5 16 73.0 （0-100）
M6 3 5.0 (1-16)
MDS 11 11.0 (0-56) ■
非白血病 13 6.0 （0-18）
正常人 9 3.0 （0-19）
* B-CLL 与Com-B 和Pre-B 比较，P<0.05；▲ T-ALL 与M2a、t(8;21)、t(15;17)和M5 比较，P<0.05；
■ MDS 分别与M2A、t(8;21)和M5 比较，均P<0.05；与AML（M1、M2a、t(8;21)、M4、M5 之和）比较
P<0.05；● M2a 与t(15;17)和M6 相比，均P<0.05。
90
图1 白血病和MDS 患者骨髓有核细胞瑞氏－姬姆萨（A,C,E 和G）和细胞免疫染色（B,D,F 和H）。A 和B，
AML-M2a 患者CD73 阳性率高，大部分强阳性； C 和D，Pre-B ALL 患者CD73 阳性率高，细胞大小不一，阳
性强弱不等； E 和F，B-CLL 患者CD73 阳性率低，表达弱；G 和H，MDS 患者阳性率低，表达弱。
95 淋巴细胞白血病中，B-ALL 的com-B 和pre-B 患者CD73 阳性细胞率显著高于T-ALL
和B-CLL，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com-B 和pre-B 组间差别不明显，无统计学意
义；PLL 患者CD73 阳性细胞率显著高于B-CLL，但因B-CLL 只有1 例而无统计意义(图2)。
 100 图2 ALL、PLL 和B-CLL 患者骨髓CD73 阳性细胞率
AML 各亚型M1、M2a、t(8;21)、t(15;17)、M4 和M5 患者CD73 阳性细胞率均高于MDS；
其中M2a、t(8;21)和M5 与MDS 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p<0.05)；M1、t(15;17)和M4 与MDS
组间差异无意义；M6 与MDS 差别不大；M2a 阳性率显著高于t(15;17)和M6，组间差异有统
105 计学意义（ p<0.05）(图3)。
图3 AML 亚型和MDS 患者骨髓CD73 阳性细胞率
T-ALL、B-CLL、M6、 MDS、非白血病患者及正常人CD73 阳性率接近，组间差异无
110 统计学意义；非白血病和正常人阳性细胞率低于com-B、pre-B、PLL、M1、M2a、t(8;21)、
t(15;17)、M4 和M5，与com-B、pre-B、M2a、t(8;21)和M5 患者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与M1、t(15;17)和M4 患者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图4）。
 图4 白血病、MDS、非白血病患者和正常人骨髓CD73 阳性细胞率分布
115
3 讨论
CD 73 分布于多种组织细胞表面，既有水解酶活性又有磷酸转移酶活性，对维持核苷
酸代谢平衡有重要作用，其水解酶活性能使细胞外间质中的AMP 的5’端脱磷酸生成腺苷；
其磷酸转移酶活性能使5’-单磷酸核苷的磷酸根转移到核苷受体，生成新单磷酸核苷[7, 8]。CD
120 73 与细胞膜糖基-磷脂酰肌醇 (GPI)连接，不仅参与嘌呤核苷酸代谢补救合成途径，还参与
信号跨膜转导、细胞间黏附、免疫和归巢调控等生命过程[9, 10, 11]。CD73 蛋白表达及其水解
酶活性近年在白血病分型和预后评价中受到重视，我们前期工作发现髓系白血病患者白血病
细胞膜核苷酸水解酶活性越强，白血病细胞分化程度越低[12]。在增加病种类型基础上，我
们又根据免疫组化分析了CD73 表达高低与白血病亚型和细胞分化程度关系。
125 T-ALL 和B-ALL 为淋巴细胞成熟限制和高度增生性血液肿瘤，两者均主要累及骨髓、
肝脾和淋巴结，而免疫组化显示T-ALL 患者CD73 阳性细胞率不仅显著低于B-ALL（com-B，
pre-B），而且低于M2a、t(8;21)、t(15;17)和M5 等AML 亚型，这种差异可能与T 细胞主要
在胸腺中发生发育，而B 淋巴细胞和髓系细胞主要在骨髓发生不同有关，其病理生理有待
于深入研究。
130 B 淋巴细胞白血病中，淋巴细胞分化程度不同，病理特点、临床表现和预后也有很大差
别[13]。B-ALL 原发于骨髓，常累及骨髓、肝脾和淋巴结，白血病细胞分化程度低，不表达
膜表面免疫球蛋白等B 细胞成熟标志；B-CLL 为伴免疫紊乱的B 淋巴细胞增生性疾病，主
要发生于肝脾和淋巴结，常累计骨髓，细胞分化程度高，表达膜表面免疫球蛋白等成熟B
淋巴细胞标志；PLL 主要发生与骨髓，而细胞分化程度介于B-ALL 和B-CLL 之间。文献报
135 告B 淋巴细胞白血病分化程度和预后与CD73 表达相关，但未进行细致分类研究[14]。本组
研究结果显示B-ALL 患者CD73 表达明显高于B-CLL，PLL 患者阳性细胞率接近B-ALL，
也高于所有B-CLL 患者。这一结果说明CD73 表达与B 淋巴细胞白血病的分化程度相关，
CD73 表达越高，临床分期越高，证实了相关临床研究报告[15]。分子生物学研究显示B 淋巴
细胞CD73 表达与ATP 和ADP 水解水平同步，而B 细胞分化程度与其核苷酸代谢水平密切
140 相关[16]，这可能是B 淋巴细胞白血病患者CD73 表达与细胞分化程度相关的病理学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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